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撮要

在政教分離的保守主義脈絡下，王明道面臨是思想的困境，而他的心態抉擇是否曾經發生波動，或絕不僅僅只有一種抗衡立場所能解釋。借用歷史學家王汎森所言「主流」與「低音」的詞彙，政教關係是學界研究1950 年代王明道的方向，並引用公開的材料，如《靈食季刊》丶《五十年來》等公開出版的書刊，是研究王明道的「主流聲音」。而以日記及書信作為爬梳與分析，也是更為內在本真的聲音。因此，日記中的書寫是他的「低音」，與公開論著不同，因而揭示王明道更為本真的認知與情咸動態，這也等於相同價值的聲音。也許日記中的低音存在有限判斷，但這也是了解王明道表達信仰不可忽略的底色部分。依此而言，本文欲探討的主軸是，在一個新舊政權更替的時代裡，留在中國的王明道，其保守信仰如何與現實政治之間進行對話之外，從他個人角度去觀察，牽涉更複雜的思想交鋒，反映在王明道在北京基督徒會堂的教導及其內部與家人等同質和異質性聲音。為了避免概念化地對王明道作為主體的認識與解讀，本文以王明道的《日記》（原稿）為主要文本，參酌口述歷史、訪問記錄等其他作品，旨在爬梳王明道在1949 年至1955年常觸及、長期關切的問題，走進他的內心世界，以親歷者的見聞丶言論丶行為和心境為親角，重訪王明道在時代風雲變幻的內在「低音」，從中了解王明道的抉擇經歷，更完整看到他「人性」的真實面。

原載於廖炳堂、倪步曉主編：《困境與抉擇：「建道研究中心30週年誌慶」跨學科研討會論文集》（2025年1月），頁115-1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