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門基督教史研究綜述/鄞穎翹

一、引言

十六世紀中葉澳門開埠後,這東西方貿易港口開始被葡萄牙人租借。三百年後,澳門成為葡萄牙殖民地,亦在同一世紀成為基督新教初次來華之地。故此,澳門曾是傳教資源的集中地。隨着十九世紀西方列強侵華,華南地區的地緣格局發生重大變化,澳門失去重要商貿港口的地位,但依然積存了豐厚的歷史遺產,宗教的歷史研究極具價值。然而十九世紀中葉以後,澳門經歷幾番重大事件,導致大量教會資源流失,因此成為澳門基督教史研究的限制。本文將概述過去澳門基督教史研究的脈絡與成果,藉此窺探未來值得進一步研究的課題。有關天主教的傳播及發展史的研究,本文只作出簡述。

二、天主教在澳門的發展及中西文化交滙角度研究

有關天主教在澳門的傳播及發展史,以關於耶穌會的研究最為豐碩。柏里安(Brockey Liam Matthew)的《耶穌會在華傳教史(1579-1724)》(Journey to the East: The Jesuit Mission to China)[1] 及鄧恩(George H. Dunne)的《一代巨人:明末耶穌會士在中國的故事》(Generation of Giants: The Story of the Jesuits in China in the Last Decades of the Ming Dynasty)[2] 便是其中頗有分量的著作。在有關耶穌會的專著中,以論述利瑪竇[3]、羅明堅、聖保祿學院等的研究為多。例如有關聖保祿學院的研究有李向玉的《澳門聖保祿學院研究》、戚印平的《澳門聖保祿學院研究:兼談耶穌會在東方的教育機構》、劉羨冰的《澳門聖保祿學院歷史價值初探》,以及多篇期刊論文。[4] 又例如近年出版的《羅明堅《中國地圖集》學術研討會論文集》,收集了由澳門文化局和澳門大學、澳門大學澳門研究中心於2013年合辦的「《羅明堅中國地圖集》的貢獻及其影響」國際學術研討會的論文,是另一部反映耶穌會士對澳門天主教發展重要性的著作。[5]

除了澳門天主教的發展,不少學者也從中西文化交滙的角度,縷述天主教及基督新教在中西文化交流的作用和貢獻。學者一般認為,澳門開埠以來一直扮演中西文化交接點的角色。除了西方商人聚居於此,不少傳教士也以澳門為傳播西方學問和宗教至中土的橋樑。龍思泰(Anders Ljungstedt)的《早期澳門史》(An Historical Sketch of the Portuguese Settlements in China and of the Roman Catholic Church Mission in China)是其中一本最早期的著作,在1836年經已出版。[6] 劉羨冰的《雙語精英與文化交流》、劉然玲的《文明的博弈:16到19世紀澳門文化長波段的歷史考察》、鄭妙冰的《澳門:殖民滄桑中的文化雙面神》等關於文化互動的著作,也涉及宗教文化的元素。[7] 湯開健的近作《天朝異化之角:16-19世紀西洋文明在澳門》(上、下卷)是其中甚有分量的研究。[8] 另外,學術期刊論文如博克薩(C. R. Boxer)的〈十六-十七世紀澳門的宗教和貿易中轉港之作用〉、黃鴻釗的〈澳門在中西文化交流中的地位:論基督教的傳入與澳門的關係〉,以及黃啟臣的〈澳門是16-18世紀中西文化交滙的橋樑〉等都甚有學術價值。[9]

三、新教傳教士在澳門的活動研究

澳門是福音初至之地,在1842年中國簽訂《南京條約》以前,由於中國政權實施閉關鎖國政策,傳教士只有以澳門作為等待中國大門開啟的基地。當時澳門已是葡萄牙屬地,因此天主教對新教的發展有一定阻礙,[10] 西差會傳教士在澳門定居只屬權宜之計。這段期間,傳教士在澳門的活動並不持久,有關這時期的敘述有李志剛的《基督教在澳門》、夏泉的《明清基督教會教育與粵港澳社會》,以及吳義雄的《在宗教與世俗之間:基督教新教傳教士在華南沿海的早期活動研究》與《開端與進展:華南近代基督教史論集》等。[11] 李志剛的著作雖以研究澳門為主,但本書主要以《基督教週報》及其他報刊的文章輯印成書,是一本掌故式著作。

除了以上書籍,近年澳門亦出版了不少有關這時期基督教發展的文章。隨着澳門學於1980年代開始被澳門學術界提出,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逐漸興起,澳門出版了不少相關範圍的學術期刊,例如澳門基金會出版的《澳門研究》、澳門歷史文化研究會出版的《澳門歷史研究》、澳門文化局出版的《文化雜誌》,以及澳門理工學院出版的《中西文化研究》等。[12] 當中有不少文章是從歷史、文化、社會科學的角度研究澳門的宗教發展,不過許多是由中國大陸學者,而非土生土長的澳門學者撰寫。

《澳門研究》曾刊登的相關文章包括:林芸的〈早期美國傳教士在澳門的活動,1830-1844年〉、楊仁飛的〈1840年前澳門教會的作用與地位〉、夏泉的〈馬禮遜學校考實〉及〈晚清澳門教會教育研究〉、湯開健及吳寧合著的〈美南浸信會澳門活動考述(1836-1937)〉、侯杰的〈基督新教來華先驅馬禮遜和他的傳教活動:紀念馬禮遜來澳傳教200週年〉、吳寧的〈播道與興學:晚清英國循道會女傳教士在澳門和廣州的活動〉、吳青的〈聖公會何明華會督按立澳門女牧李添嬡事件之探析〉、顧鈞的〈從書信看衛三畏在澳門的活動(1835-1844)〉,以及何思兵的〈美國教育傳教士何顯理與鮑留雲港澳活動述略〉。[13]

《澳門歷史研究》曾刊載的相關文章包括:張照的〈英國循道公會在澳門早期活動的信函譯介〉、湯開建及顏小華合著的〈美國長老會傳教士早期澳門活動述略〉、吳寧的〈早期基督新教傳教士師母在澳門的活動述略〉及〈重建的身份與生命:19-20世紀澳門浸信會的婦女活動之研究〉、陳俊才的〈裨治文、伯駕與中美《望夏條約》的簽訂〉、靳道興的〈中華醫務傳道會在澳門早期活動研究:以Chinese Repository為中心〉、夏泉及劉合著的〈廣州格致書院遷校澳門研究〉、劉寶真的〈澳門嶺南學堂(1900-1904年)的辦學特徵與影響〉、吳玉嫻的〈從「試驗田」到「避難所」:論基督新教在澳門的傳播及發展〉、周東華的〈瑪麗.郭士立和澳門女塾的盲女教育〉,以及何思兵的〈早期美國教育傳教士叔未士夫人與勃朗先生港澳活動述略〉。[14]

《文化雜誌》有關新教傳教士的文章包括:黃鴻釗的〈澳門在中西文化交流中的地位:論基督教的傳入與澳門的關係〉、譚樹林的〈馬禮遜:中國開山事業的造者〉、楊慧玲的〈馬禮遜與中國語言和文化的西傳〉、顏廣文及張海珊合著的〈早期澳門的教會教育〉、關俊雄的〈福音初至之地的見證:澳門基督教墓園所反映的19世紀早期新教在華面對之社會關係〉、耿昇的〈澳門在基督教宗教第三次入華中的作用與地位〉,以及潘劍芬的〈馬禮遜在穗澳地區主辦的印刷出版活動〉。[15] 另外亦有關於中國早期信徒的文章,如黃啟臣的〈梁發在澳門、廣東傳播基督教新教及其思想文化效應〉及胡錦峰的〈梁發:中國最早的改正教宣教士〉。[16]

以上文章不少屬短小精悍之作,對了解早期新教傳教士在澳門的活動,有相當重要的建樹。鴉片戰爭後,清政府把香港割讓予英國,中國亦實施五口通商,傳教士在澳門的事業遂遷移至香港及中國內地。作為英國殖民地,毗連澳門的香港,更特別成為發展基督教事業的重鎮。澳門的特殊歷史地位因此驟變,基督新教在這中轉港的發展暫且停頓,形成早期傳教事業與當代教會的斷裂。

四、澳門基督教會史略及宏觀事工研究

直至十九至二十世紀交接之時,澳門基督新教堂會才正式在本土奠基。1898年,香港第一間華人自立教會道濟會堂前往澳門佈道及植堂,自此基督教會逐步發展。1937年,全澳只有兩間教會。[17] 但其後抗日戰爭爆發,廣州及香港分別淪陷,致令大批難民湧進澳門,使澳門教會發展出現第一個高峰期。新中國成立前後,亦有不少難民逃至澳門,帶來澳門教會增長另一個高峰期。當時不少西差會從內地撤至香港或台灣,但亦有小部分選擇到澳門開展工作。1950年代,澳門共有八間教會,其中五間是在1946至1952年間建立的。[18] 1960年代的國內大饑荒及文化大革命、東南亞排華潮等,也使澳門再次出現難民潮,造成教會增長的機遇。1966年,澳門發生「一二.三」事件,澳葡政府鎮壓示威羣眾,大量信徒對政府失去信心,撤離澳門,部分差會更中斷在澳門的工作。1960至70年代內地動盪的政局,亦導致澳門社會精英及教會領袖移居外地。這一連串的事件,令外地教會看到在澳門建立教會的需要。由於不少香港教會及差會回應了這需要,澳門教會數目由1980年的20間,迅速增至1985年的33間,到1995年更增至50間。[19] 根據澳門基督教聯會在2016年9月提供的資料,澳門現有75間堂會。澳門教會由原初只被視為進入中國的一塊踏腳石,漸次發展成擁有較穩定堂會的本土地。

對於二百多年間澳門教會的整體發展,數篇通史式論文作了一些整理,包括蕭楚輝的〈「探古釋今」:澳門基督教發展史略〉、吳玉嫻的〈從「試驗田」到「避難所」:論基督新教在澳門的傳播及發展〉,以及朱秉仁的〈從澳門回歸歷史看教會的展望與楔機-澳門華人基督教會之預備與開基(1807年至1937年)〉及其神學碩士論文〈澳門基督教會史研究(1807-1966)〉。[20] 後者對於澳門社會變遷與教會發展的關係,亦加以着墨。游偉業的〈「石破開花」:澳門基督新教教會的治理與發展〉除了略述澳門基督教發展史,亦從教會治理的角度,探討澳門教會如何在本土處境牧養和發展。[21]

除了通史式文章,從過去一些神學院(主要為建道神學院)研究論文,亦見不少當代澳門教會史專題研究的嘗試,當中不乏有分量的著述。早於1970年,李亮人已撰寫畢業論文〈澳門基督教教會事工探討〉。[22] 1980年代有陳榮輝的〈教會教導事工與明日之澳門教會〉及陳映靈的〈七十年代至八十年代西教士對澳門教會的影響〉。[23] 1990年代有洪雪良的“A Leadership Development Model for the Macau Protestant Churches”。[24] 2000年代有譚逸雄的〈整全的福音:澳門基督教宣教策略的反思〉及朱秉仁的〈「一二.三」事件及其發展對澳門基督教會的影響〉。[25]  近年則有劉月明的〈從澳門的神學教育反思澳門宣道會的栽培系統〉、廖卓堅的〈澳門過渡期(1987-1999年)香港教會在澳門植堂的研究〉,及上文提及的朱秉仁的〈澳門基督教會史研究(1807-1966)〉。[26]

從上述論文的成果,可勾畫出一個二十世紀晚期澳門教會發展的軌跡。陳亮人的論文描述了1970年代前澳門教會的興衰。陳映靈的論文概述了十六間西差會個別的發展及西差會的整體發展,除了使用教會文獻,亦進行了深入訪談。這篇論文以1970年代為主要論述的始點,原因是1970年代以前的資料已碩果僅存,特別是澳門在1966年經歷「一二.三」事件後,大量信徒已遷離澳門。這篇論文的重要貢獻,是指出在香港宣教士於1990年代蜂擁來澳前,西差會及其宣教士擔當相當重要的角色。廖卓堅的博士論文繼而闡述了澳門過渡期間(1987-1999),香港宣教士因着回應澳門教會需要的呼聲,而到澳門植堂的過程,並探討在此期間建立的其中十二間堂會現況,特別在自立方面的情況。故此,這篇論文在時間上起到銜接上述論文的作用。這篇論文同樣採用了大量第一手資料,包括作者進行的深入訪談,是另一篇具參考價值的論文。

五、堂會史及其他實證研究

隨着一些澳門堂會相對穩固地發展,個別研究者整理了一些堂會的史料,例如周年紀念特刊和進行口述歷史訪問,撰寫了個別堂會的歷史。在這方面,澳門聖經學院2004年創辦的期刊《牧養夥伴》(已停刊)刊登了一些論文,包括梁壁重的〈澳門浸信教會百年史略〉、何麗昆的〈中華基督教會志道堂百年史略〉、劉海明及梁錦榮的〈澳門聖公會聖馬可堂史略〉,以及關耀興的〈澳門循道衛理聯合教會發展歷史反思〉。[27] 在上述教會中,前三間為澳門歷史最悠久的教會,分別創立於1904、1906及1949年。1950年代以後建立的堂會,較缺乏深入的研究專著,比較完備的是周約彼的〈澳門基督教會宣道堂的歷史、發展及前瞻〉。[28] 不過從以上文章可見,澳門教會已愈來愈重視記錄自身的發展史。

另外,《牧養夥伴》也在實證研究方面進行了若干努力,如譚逸雄的〈一九八零年以後的澳門教會發展概況〉,以及游偉業及冼錦光的〈氹仔教會問卷調查與分析〉。[29] 此外,世界華人福音事工聯絡中心於1987進行了一項實地研究,就大量中國大陸居民於1979年後移居至澳門的現象,探討教會可進行的新移民福音事工,並於同年出版了該項研究的報告《澳門新移民:佈道對象研究》。[30] 另外,王大為編著的《澳門福音戒毒》就澳門的福音戒毒事工進行了第一手資料蒐集,專訪澳門的福音戒毒機構及曾接受福音戒毒的受助者,並輯錄了《時代月報》過去有關福音戒毒的文章。[31] 以上的實證研究成果,都有助勾勒出澳門教會的整體發展歷程。

六、結論:未來研究建議

除了有關十九世紀早期傳教士在澳門的活動的研究,關於自二十世紀初起,澳門教會近百多年歷史的研究,仍缺少專著論述,特別是對於澳門教會近五十年發展的研究,尚有許多有待填補的空白,包括從個別堂會的微觀研究,到澳門教會整體狀況分析,以及教會與社會相互關係的宏觀研究。根據澳門基督教聯會與澳門聖經學院聯合進行的統計,2016年澳門教會中文崇拜出席者有4566人,比2006年的3899人上升了667人,顯示近十年有大約17%的升幅。[32] 不過,基督徒仍佔全澳人口少於1%。作為社會中的極少數派,澳門基督徒如何在社會中自處,是值得研究的課題。

近年可見更多澳門信徒獻身全職事奉,澳門教會的領導漸漸從西教士或香港宣教士,移交到澳門人手中,不過這方面的實際數據仍較缺乏。另外,在這轉接期間,教會和信徒的具體歷程和身分認同問題,以及教會在1999年澳門回歸後與中港教會的關係,仍有待進一步深化研究。

由於澳門現代高等教育起步較晚,1981年才有第一所大學(東亞大學),[33] 澳門人文社會科學研究的起步也較晚。隨着澳門主體意識增加,澳門需要培育更多本土研究人員。同樣地,澳門教會亦需要更多關注自身的歷史發展,並培育更多本土研究人才,特別在歷史文獻相對缺乏的情況下,進行更多口述歷史研究,盡力挖掘、搶救和梳理珍貴的史料,使澳門教會史研究更趨成熟。

 

註:
[1] Liam Matthew Brockey, Journey to the East : The Jesuit Mission to China (Cambridge, MA: Belknap Press of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8); 中文版–柏里安著,陳玉芳譯:《耶穌會在華傳教史(1579-1724)》(澳門:澳門大學,2014)。

[2] George H. Dunne, Generation of Giants : The Story of the Jesuits in China in the Last Decades of the Ming Dynasty (Notre Dame, IN: University of Notre Dame Press, 1962); 中文版–鄧恩著,余三樂、石蓉譯:《一代巨人:明末耶穌會士在中國的故事》(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4)。

[3] 有關利瑪竇研究的回顧,可參張西平:〈百年利瑪竇研究〉,《文化雜誌》第77期(2010年),頁1-8。

[4] 李向玉:《澳門聖保祿學院研究》(澳門:澳門日報出版社,2001);戚印平:《澳門聖保祿學院研究:兼談耶穌會在東方的教育機構》(澳門:澳門特別行政區政府文化局、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3);劉羨冰:《澳門聖保祿學院歷史價值初探》(澳門:澳門文化司署,1994);及多篇論文如戚印平:〈范禮安與中國:兼論中國教區與耶穌會澳門住院及聖保祿神學院的關係〉,《澳門研究》第59期(2010年第4期),頁94-122;崔維孝:〈孟三德神父與澳門〉,《中西文化研究》第1期(2002年6月),頁68-73;段世磊:〈明末澳門聖保祿學院的日本學生〉,《文化雜誌》第96期(2015年),頁31-40;戚印平:〈澳門聖保祿學院的建立及其相關之爭議〉,《文化雜誌》第74期(2010年),頁163-182;馬拉特斯塔:〈聖保祿學院:宗教與文化的研究院〉,《文化雜誌》第30期(1997年),頁5-13;黃啟臣:〈澳門第一所大學:聖保祿學院〉,《文化雜誌》第30期(1997年),頁33-42;及夏泉:〈中國第一所教會學校:澳門聖保祿學院研究〉,《澳門研究》第26期(2005年2月),頁159-168。

[5] 姚京明、郝雨凡主編:《羅明堅《中國地圖集》學術研討會論文集》(澳門:澳門特別行政區政府文化局,2014)。

[6] Anders Ljungstedt, An Historical Sketch of the Portuguese Settlements in China and of the Roman Catholic Church Mission in China(Boston: James Munroe & Co., 1836);中文版–龍思泰著,吳義雄、郭德焱、沈正邦譯:《早期澳門史》(北京:東方出版社,1997)。

[7] 劉羨冰:《雙語精英與文化交流》(澳門:澳門基金會,1994);劉然玲:《文明的博弈:16 到19 世紀澳門文化長波段的歷史考察》(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2010);及鄭妙冰:《澳門:殖民滄桑中的文化雙面神》(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3);英文版–Christina Miu Bing Cheng. Macau: A Cultural Janus(Hong Kong: Hong Kong University Press, 1999)。

[8] 湯開建:《天朝異化之角:16-19世紀西洋文明在澳門》(上、下卷)(廣州:暨南大學出版社,2016)。

[9] 博克薩著,黃鴻釗、陸亞玲譯:〈十六–十七世紀澳門的宗教和貿易中轉港之作用〉,《東方學》第46輯(1973年),頁1-37;黃鴻釗:〈十六至十八世紀的澳門與東西方文化交流〉,《澳門研究》第7期(1998年3月),頁92-106;黃啟臣:〈澳門是16-18世紀中西文化交滙的橋樑〉,《文化雜誌》第21期(1994年),頁130-148。其他著作包括如楊艷麗:〈16-18世紀澳門與中西藥文化交流〉,《澳門歷史研究》第5期(2005年12月),頁117-125。

[10] 直至1908年,澳葡政府才撤銷對基督新教的禁制。

[11] 李志剛:《基督教在澳門》(澳門:澳門基督教文字協會,2006);夏泉:《明清基督教會教育與粵港澳社會》(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2007);吳義雄:《在宗教與世俗之間:基督教新教傳教士在華南沿海的早期活動研究》(廣州︰廣東教育出版社,2000);及吳義雄:《開端與進展:華南近代基督教史論集》(桂林: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11)。

[12] 有關澳門人文社會科學期刊的發展,可參吳志良:〈澳門社會科學期刊的歷史與現狀〉,《行政》第83期(2008年),頁903-909。有關澳門歷史研究與澳門學的討論,可參如黃啟臣:〈澳門歷史研究芻議〉,《文化雜誌》第19期(1994年),頁156-160;吳志良:〈澳門歷史研究述評:兼談中國與西方的觀點和方法之溝通〉,《中西文化研究》創刊號(2002年),頁39-51;及林發欽:〈澳門歷史研究革新芻議〉,《澳門歷史研究》第3期(2004年),頁3-20。

[13] 林芸:〈早期美國傳教士在澳門的活動,1830-1844年〉,《澳門研究》第7期(1998年3月),頁107-121;楊仁飛:〈1840年前澳門教會的作用與地位〉,《澳門研究》第9期(1998年11月),頁54-69;夏泉:〈馬禮遜學校考實〉,《澳門研究》第16期(2003年3月),頁118-133;夏泉:〈晚清澳門教會教育研究〉,《澳門研究》第17期(2003年6月),頁181-191;湯開健、吳寧:〈美南浸信會澳門活動考述(1836-1937)〉,《澳門研究》第34期(2006年6月),頁156-168;侯杰:〈基督新教來華先驅馬禮遜和他的傳教活動:紀念馬禮遜來澳傳教200週年〉,《澳門研究》第39期(2007年4月),頁120-128;吳寧:〈播道與興學:晚清英國循道會女傳教士在澳門和廣州的活動〉,《澳門研究》第53期(2009年8月),頁93-101;吳青:〈聖公會何明華會督按立澳門女牧李添嬡事件之探析〉,《澳門研究》第59期(2010年第4期),頁123-132;顧鈞:〈從書信看衛三畏在澳門的活動(1835-1844)〉,《澳門研究》第77期(2015年第2期),頁117-125;及何思兵:〈美國教育傳教士何顯理與鮑留雲港澳活動述略〉,《澳門研究》第80期(2016年第1期),頁133-144。

[14] 張照:〈英國循道公會在澳門早期活動的信函譯介〉,《澳門歷史研究》第2期(2003年12月),頁107-119;湯開建、顏小華:〈美國長老會傳教士早期澳門活動述略〉,《澳門歷史研究》第3期(2004年12月),頁99-112;吳寧:〈早期基督新教傳教士師母在澳門的活動述略〉,《澳門歷史研究》第3期(2004年12月),頁113-121;吳寧:〈重建的身份與生命:19-20世紀澳門浸信會的婦女活動之研究〉,《澳門歷史研究》第11期(2014年11月),頁235-248;陳俊才:〈裨治文、伯駕與中美《望夏條約》的簽訂〉,《澳門歷史研究》第4期(2005年12月),頁37-47;靳道興:〈中華醫務傳道會在澳門早期活動研究:以Chinese Repository為中心〉,《澳門歷史研究》第9期(2010年11月),頁101-112;夏泉、劉晗:〈廣州格致書院遷校澳門研究〉,《澳門歷史研究》第9期(2010年11月),頁101-112;劉寶真:〈澳門嶺南學堂(1900-1904年)的辦學特徵與影響〉,《澳門歷史研究》第9期(2010年11月),頁190-199;吳玉嫻:〈從「試驗田」到「避難所」:論基督新教在澳門的傳播及發展〉,《澳門歷史研究》第10期(2011年11月),頁176-192;周東華:〈瑪麗.郭士立和澳門女塾的盲女教育〉,《澳門歷史研究》第13期(2014年11月),頁235-248;及何思兵:〈早期美國教育傳教士叔未士夫人與勃朗先生港澳活動述略〉,《澳門歷史研究》第14期(2015年11月),頁241-253。

[15] 黃鴻釗:〈澳門在中西文化交流中的地位:論基督教的傳入與澳門的關係〉,《文化雜誌》第21期(1994年),頁122-129;譚樹林:〈馬禮遜:中國開山事業的造者〉,《文化雜誌》第58期(2006年),頁1-24;楊慧玲:〈馬禮遜與中國語言和文化的西傳〉,《文化雜誌》第58期(2006年),頁25-36;顏廣文、張海珊:〈早期澳門的教會教育〉,《文化雜誌》第71期(2009年),頁75-94;關俊雄:〈福音初至之地的見證:澳門基督教墓園所反映的19世紀早期新教在華面對之社會關係〉,《文化雜誌》第74期(2010年),頁81-100;耿昇:〈澳門在基督教宗教第三次入華中的作用與地位〉《文化雜誌》第78期(2011年),頁135-145;及潘劍芬:〈馬禮遜在穗澳地區主辦的印刷出版活動〉,《文化雜誌》第83期(2012年),頁193-202。

[16] 黃啟臣:〈梁發在澳門、廣東傳播基督教新教及其思想文化效應〉,《文化雜誌》第77期(2010年),頁176-187;及胡錦峰:〈梁發:中國最早的改正教宣教士〉,《文化雜誌》第88期(2013年),頁101-120。

[17] 蕭楚輝:〈「探古釋今」:澳門基督教發展史略〉,冼錦光編:《基督教澳門牧養夥伴文集一,2003-2008》(澳門:澳門聖經學院,2009),頁12。

[18] 蕭楚輝:〈「探古釋今」:澳門基督教發展史略〉,冼錦光編:《基督教澳門牧養夥伴文集一,2003-2008》,頁13。

[19] 譚逸雄:〈一九八零年以後的澳門教會發展概況〉,冼錦光編:《基督教澳門牧養夥伴文集一,2003-2008》(澳門:澳門聖經學院,2009),頁36。

[20] 蕭楚輝:〈「探古釋今」:澳門基督教發展史略〉,冼錦光編:《基督教澳門牧養夥伴文集一,2003-2008》,頁11-17;吳玉嫻:〈從「試驗田」到「避難所」:論基督新教在澳門的傳播及發展〉,《澳門歷史研究》第10期(2011年11月),頁176-192;朱秉仁:〈從澳門回歸歷史看教會的展望與楔機:澳門華人基督教會之預備與開基(1807年至1937年)〉,《牧養夥伴》第14期(2011年1月),頁1-5;及朱秉仁:〈澳門基督教會史研究(1807-1966)〉(建道神學院神學碩士論文,2015)。

[21] 游偉業:〈「石破開花」:澳門基督新教教會的治理與發展〉,邱永輝、陳進國編:《澳門宗教報告》(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5),頁43-64。

[22] 李亮人:〈澳門基督教教會事工探討〉(建道神學院畢業論文,1970)。

[23] 陳榮輝:〈教會教導事工與明日之澳門教會〉(建道神學院畢業論文,1982);及陳映靈:〈七十年代至八十年代西教士對澳門教會的影響〉(建道神學院教牧學碩士論文,1989)。

[24] Daniel Suet-Leung Hung,“A Leadership Development Model for the Macau Protestant Churches”(Ph.D. diss., Biola University,1997).

[25] 譚逸雄:〈整全的福音:澳門基督教宣教策略的反思〉(建道神學院神學碩士論文,2005);及朱秉仁:〈「一二.三」事件及其發展對澳門基督教會的影響〉,《建道學刊》第28期(2007年7月),頁123-155。後者原為作者道學碩士學期專文。

[26] 劉月明:〈從澳門的神學教育反思澳門宣道會的栽培系統〉(建道神學院神學碩士論文,2014);廖卓堅:〈澳門過渡期(1987-1999年)香港教會在澳門植堂的研究〉(中華福音神學院教牧博士論文,2015);及朱秉仁:〈澳門基督教會史研究(1807-1966)〉(建道神學院神學碩士論文,2015)。

[27] 梁壁重:〈澳門浸信教會百年史略〉,冼錦光編:《基督教澳門牧養夥伴文集一,2003-2008》(澳門:澳門聖經學院,2009),頁18-24;何麗昆:〈中華基督教會志道堂百年史略〉,冼錦光編:《基督教澳門牧養夥伴文集一,2003-2008》(澳門:澳門聖經學院,2009),頁25-29;劉海明、梁錦榮:〈澳門聖公會聖馬可堂史略〉,冼錦光編:《基督教澳門牧養夥伴文集一,2003-2008》(澳門:澳門聖經學院,2009),頁30-35;及關耀興:〈澳門循道衛理聯合教會發展歷史反思〉,《牧養夥伴》第14期(2011年1月),頁6-7。另外,未刊登的包括傅秉駒:〈探討澳門福音派教會的更新模式:以二龍喉浸信會為例〉(澳門聖經學院基督教研究碩士論文,2014)。

[28] 周約彼:〈澳門基督教會宣道堂的歷史、發展及前瞻〉(基督神學院教牧學博士論文,2014)。

[29] 譚逸雄:〈一九八零年以後的澳門教會發展概況〉,冼錦光編:《基督教澳門牧養夥伴文集一,2003-2008》(澳門:澳門聖經學院,2009),頁36-42;及游偉業、冼錦光:〈氹仔教會問卷調查與分析〉,《牧養夥伴》第14期(2011年1月),頁8-11。

[30] 世界華人福音事工聯絡中心資訊服務部:《澳門新移民:佈道對象研究》(香港:世界華人福音事工聯絡中心出版部,1987)。

[31] 王大為編著:《澳門福音戒毒》(澳門:澳門基督徒文字協會,2005)。

[32] 「2016年全澳教會崇拜出席人數統計」,澳門聖經學院內部資料;數字為2016年5月29日澳門73間中文堂會的成人崇拜人數(另有兩間沒有回應),該周非主日舉行的崇拜人數亦計算在內。另參〈澳門信徒人數統計〉,下載自<http://www.m-ccc.org/m-infm/Mo/ChritianPopulation.htm>。

[33] 即澳門大學前身。澳門第一所基督新教神學院「澳門聖經學院」也是於1982年才創立。

原載於《基督教與中國文化研究中心通訊》65期,2017年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