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休老師分享】榮休感言 / 甘汝誠老師

學院通訊老編吩咐我寫甚麼退休感言。小學畢業時被老師逼着寫了一篇「別矣母校!」之後,從來沒有想過要寫些這麼老土的東西。太太說你拿了人家幾十年人工,寫一下感受也很為難嗎?鄺牧師去年也有寫呀。我懂;不過我不是鄺牧師嘛。說真的,這兩個星期忙這忙那,別人問起的時候,腦袋只有一片空白,好像昨天才來到建道一樣。

說到這幾十年在建道的事奉,最有成就感的是開設聖地考察團的活動。當初只是希望能幫助弟兄姊妹多認識主耶穌生活的地方,不單是學習二千年前的故事,也是今天住在聖地的人的故事。不管他們是猶太人,基督徒或回教徒。

這廿多年來也見證了中東政局的改變;埃及總統沙達親訪耶路撒冷帶來以巴和平一線的曙光,可是,之後一連串的政治刺殺把這微弱的希望之火也撲滅了;以巴雙方變得愈行愈遠。有一年,就是第一次波斯灣戰爭後的第二年,我帶團途經安曼,有朋友介紹我認識一位天主教的修女,她坐了三天的巴士從伊拉克南部跑來約但,目的是希望外面的世界:特別是教會,能關心那邊戰後兒童的苦況。美軍使用了「骯髒彈」(一種聯合國禁止使用的核武器)以致那兒男童死於癌症的比例全球最高。她懇請我跟她回去親自見證見證。可惜,改天我要帶團友過到以色列只好推辭了。這事一直令我耿耿於懷。第二次波斯灣戰爭後就更不必說了。慢慢地,我覺醒香港的基督徒要認識更大的世界。

可能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看法。我還是不能忘記自己鍾情的以色列,但為了認識她,我必須認識她周遭的世界。旅行的範圍也不住地擴大:從以色列、埃及和約但的基本團到希臘、土耳其和塞浦路斯的新約團;後來土耳其和敘利亞都是我們常去的地方。在茉莉花革命之前也到了突尼西亞和馬爾他。有兩個國家是我很喜愛的,一個是黎巴嫩,而另一個是伊朗。這兩個文明古國都曾深受西方列強的蹂躪,近年更常受到外國軍事入侵的困擾。前者完全西化,還是一個基督教的國家哩!雖然十年內戰,巴勒斯坦人與黎巴嫩人水火不容,可是一旦內戰結束,大家又齊手重建家園重建這曾被稱之為「中東的瑞士」的樂土。

伊朗,古稱波斯(中國古籍稱為月氏或大月氏)是絲路上的明珠。自從上世紀末高美尼帶領伊斯蘭革命成功推翻西方的傀儡巴利維王朝之後,西方政府及傳媒不理會歷史的真相,把伊朗描繪成魔鬼的國度。這可不是曾到當地旅遊的團友所得的結果。今天,後高美尼時代的伊朗,有點像開放,改革初期的中國,仍保有美麗的景色、文化的遺蹟以及純樸的民風。那裏是猶太教建立的基地,許多猶太教主要的著作都是在那裏寫成,今天不少猶太人仍留居彼邦。

今年十一月,我們會再次組團前往:除參觀歷史遺蹟外,也順道探訪那兒的猶太人和信奉基督的亞美尼亞人。你要來嗎?

原載於《建道通訊》172期,2013年7月,頁36-37。